在年,世界对日本经济的崛起既恐惧又敬畏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这个亚洲岛国的经济,如此接近超越美国成为头号经济超级大国,怎么会以通货紧缩和停滞告终呢?最终导致了日本没能在经济奇迹中成为经济超级大国。
上世纪80年代,日本仍是一个不断壮大的经济超级大国。
这个故事始于年,第二次石油危机发生的那一年。为了挽救经济,包括日本在内的所有主要工业化国家都降低了利率。
这标志着日本宽松货币政策的开始,也为有史以来最大的资产泡沫之一埋下了隐患的种子。但是,这并不是显而易见的。毕竟,全国性的泡沫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形成,而且它们可能会以健康、富有成效的经济繁荣的形式开始。
日本经济奇迹——历史上从未见过
上世纪60年代,日本要在未来10年内将经济规模扩大一倍。为了实现这一目标,日本必须以7.2%的平均增长率增长,一些专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。但是,日本的经济增长率是10年前的2.8倍,超出了目标。日本的GDP保持了9.3%的平均增长率,到年,日本进入了“万亿富翁俱乐部”。年,日本的经济是年的5倍,人均GDP是年的4倍。
这个岛国利用其受过教育的青年人口推动其制造业飞速发展,与几个国家签署的自由贸易政策促进了出口,在不到40年的时间里,它成为了一个贸易顺差国家。
事实上,80年代初日本经济的特点是在研究和创新方面进行了大量投资,部分原因是低利率。但是,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秘密货币技术,叫做“窗口指导”。
它的工作原理其实很简单。日本央行会直接去日本最大的银行,给它们一个配额。这意味着它告诉它们,为钢铁工业创造这么多信贷,为汽车工业创造这么多信贷,为造船业创造这么多信贷……
在不到40年的时间里,日本经济奇迹般地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有三个原因。
首先,他们储蓄的巨大能力和偏好,在年,日本是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,这意味着大量的储蓄。
其次,对教育的巨额投资创造了任何经济增长所需的大量熟练劳动力。
第三,是日本人民发展繁荣的意志和决心。即使在今天,日本人仍然被认为是非常勤劳的,他们也正在经历一种罕见的健康问题,称为“过劳死”。
美日贸易战导致经济泡沫产生
日本经济的强势对美国不利。日元对美元的汇率下跌,导致日本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下降。大量进口和美元走强首次导致美国出现“总体贸易逆差”。在此期间,贸易逆差上升到GDP的3.5%。(美元升值使进口商品更便宜,出口商品更贵,导致美国出现整体贸易逆差)。
日本的工业似乎势不可挡。以至于美国担心日本会超过他们,成为全球头号经济强国。在年美国限制了每年从日本进口汽车的数量。然后,在年,对日本摩托车征收高达45%的关税。
但是,年发生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。这就是所谓的《广场协议》。
在美国的持续压力下,五国集团(英、法、德、美、日)签署了《广场协议》。五国集团接受了美元对日元、法国法郎、德国马克、英镑升值50%的事实。他们一致同意干预外汇市场,使美元贬值,后来导致美元对日元贬值50%。这显然加大了日元的压力,因为日本40%的出口最终都流向了美国。美元贬值减少了日本的出口,这标志着历史性的“经济泡沫”开始形成。
广场协议签订后,日元对美元开始升值,虽然这对日本出口商来说是个麻烦,但日本消费者看到他们的相对财富因为更便宜的进口商品而飙升。然而,为了应对日元升值的压力,日本银行进一步降低了利率。这样做的副作用是,随着借贷成本变得更低,一场有史以来最疯狂的全国性经济泡沫即将破裂。
经济泡沫破裂
为了应对出口减少的问题,日本央行旨在刺激国内消费,并采取了扩张性货币政策。利率降低了50%,公共支出增加,日本银行发放了巨额贷款。它导致了大公司的巨额借款。公司借了贷款,用来购买房地产股票。几家公司采取了同样的机制,最终提高了股价。当时会计上的缺陷“接受资本利得为利润”帮助了这些公司。不断上涨的股价为公司提供了资本收益,这些收益随后被显示为利润。更多的利润允许更多的借款,循环继续。
尽管如此,低利率确实促成了上世纪80年代末的泡沫时期,当时房地产和股票价格都冲破了屋顶。
这一周期使房价上涨%,日本股市日经指数升至点,占全球市值的1/3。日本股市是美国股市的5倍。在“房地产泡沫”的高峰期,在泡沫最严重的时候,京都皇宫所在的那一小块土地的估值超过了加州所有房地产的总和。
由于所有日本公民似乎都在泡沫时期同时变得富有,东京成为了世界狂欢之都。此外,随着日元走高,日本投资者涌入世界各地,收购了洛克菲勒中心等纽约著名地标建筑,以及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等美国公司。
通货膨胀达到了新的高度,普通中产阶级买不起土地。正是在这个时候,日本中央银行进行了干预,但为时已晚,干预最终导致了“泡沫破裂”。日本股市下跌了60%,公司利润暴跌,房地产价格下跌,日本债务上升到GDP的%,这个岛国被推入了30年的经济停滞和通货紧缩。
经济停滞
但事实证明,在接下来的30年里,推动通缩的是多种经济机制的相互作用。
想象一下刚刚破灭的由债务推动的房地产泡沫。随着房价下跌,大多数人现在面临着巨额抵押贷款和大幅度贬值的房屋。这所房子已经不能再卖了,必须完全偿还债务。因此,如果人们想要搬家,他们将被迫以老式的方式偿还债务,即勒紧腰带,少买东西。显然,整体需求会下降。
然而,物资的供给还是一样的。毕竟,所有的工厂都还在那里,有很多工人在找工作。因此,由于商品的总供给大于总需求,平均而言,商品的价格就会下降。这就是通货紧缩。
日本的人口定时炸弹
作为一个国家,日本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受过教育的大众和勤劳的劳动力,这提高了其制造能力。然而,从长远来看,人口迅速老龄化和出生率暴跌威胁着其作为第三大经济体的地位。生育率从年的4.5下降到年的1.43。日本人口已连续15年下降。自年以来,每年不到万婴儿出生,是世界上出生率最低的国家之一。与-49年间的婴儿潮一代相比,情况似乎要糟糕得多,当时有万婴儿出生。
一方面出生率下降,另一方面由于适当的保健服务和富含蛋白质的饮食,死亡率下降,导致了年轻人口急剧减少的人口危机。根据年日本的统计,65岁以上的人口占总人口的28.9%。到年,日本将有三分之一的人年龄超过65岁,五分之一的人年龄超过75岁。它迫使日本将退休年龄从65岁提高到70岁。
人口老龄化导致劳动力短缺,最终将影响制造业的生产力和经济增长。日本的统计数据显示,到年,对医疗保健至关重要的护理人员将短缺42.5万名。到年,每人就有个工作岗位,显示出形势的紧迫性。
总结
在我看来,日本之所以没能在经济奇迹中成长为经济超级大国。原因主要是《广场协议》。一个协议改变了日本的经济进程,同时也改变了日本的社会结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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